关衍沿着茶杯的缝隙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二人，虽然燕老头一脸淡定的模样站在那里，看似毫无所谓，但那时不时的飘过来的眼神却是将他给出卖了，霍老三则是一脸的悲壮，那一脸便秘的脸色像是要赴断头台似的，挣扎不下。
关衍强忍住喉咙不发出声响，敛下眼底的笑意，嘴角微微收拢，待调整好情绪之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，看向二人。
“既然这么说定的话，不妨立个字据，到时候也有个见证如何？”这回关衍竟是抢在了霍老三的前头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。
霍老三愣怔了一秒，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，直到他看见关衍的手心出放着几张白纸和一支笔的时候才回过神来，整个人焕发出往日的光彩，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一样，当下一拍大腿，那胡渣子都立刻生动了起来，笑意满满：“好啊，这个好啊！哈哈哈”
他踌躇了半天还以为这事是没希望了，谁之竟然被关二提了出来，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！
霍老三一高兴立撺掇到燕老头的面前，扯着他的袖子将他也拉到了桌前，他那张黝黑的脸庞笑开了花，配上那魁梧的身材，还真是说不出的喜感。
“来，来，来，写吧。”三人之中当属霍老三最积极，也是最没心眼的一个，当下扯过了关二手中的一张白纸放在了桌子的中间，哼哧哼哧的写了起来。
整个过程，关衍都是一副温和的笑意，霍老三则是一脸的兴奋，最反常的还是燕老头，他一句话都没说，紧皱着眉头想着什么，而这所有的程序都是霍老三强制给他完成的。
没多久，这份字据被立成了三分，三人人手一份，每一分字据之上都印有三人的灵魂印记，若是其中有一人违反了字据之上写的，第一时间就会受到天道规则的处罚。
三人约定的处罚虽说不严重，但确实有些损脸面，接受惩罚的人上街将碰到自己的第一个人拉到帝都的比武台上，亲自给对方斟茶，还要叫对方一声师父。
对于这三人来说，这岂止是有损脸面，简直是侮辱了人他们身为这三大工会会长的尊严，若真是这么做了那以后威严何在，别说是在工会里面，就算是传到了哪一个国家都是极大的耻辱。
虽说立字据这提议是燕老头自己提出的没错，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事情的发展已经顺利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了，像是自己掉进了别人精心布置的局里面，一直都在按照别人画好的路线走着。
他抬起头看看笑得一脸和善的关衍，再看看傻笑着的霍老三，脑海里像是忽然之间划过了什么。
徒弟？燕老头当下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，一脸的错愕，他那双眯眯眼此时瞪得老大老大，浑身的怒气都朝着关衍释放而去，夹带着强者的威压怒吼道：“关衍，你个老狐狸，老子上了你的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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